【慎商】犹可追(5)
因为不喜欢凌不疑驯化了程少商，所以自割腿肉。非常OOC，一切不符合都算我的！！介意勿点。同时因为觉得原著里面的女生其实都很有个性，在自己的理解上加了发展，介意的勿点！！！爱情线发展比较慢，不太擅长写爱情的请勿点开！！！！
宣神谙夜里睡的并没有那么安稳，早早地起了。程少商看着眼下乌青的宣神谙，想拿出之前熬制的蔗糖煮粥。特意还准备了枸杞，红枣，又想起来邳医正说的娘娘平日里少食，现在肠胃太弱，吃不得一些硬物。程少商想着便把米磨成浆煮，还容易喝。
程少商的动手能力是不容置疑的，想着便想找翟媪把米磨成浆，翟媪想着宫里面磨浆子的工具一向都是在光禄寺处理，由光禄寺提供食物。若是要磨米浆的话，怕是要找珍馐署的厨娘们来磨。今日的话，怕是来不及。这便是一个难题。少商想了想，有什么办法可以将这些米粒磨成浆。想起来原先在村庄里看到的都是一个巨大的石磨盘子，用马转动，或是三四个人推动。那要是用小些的石头去挤压呢，若是如此的话，会不会方便宫里或是力气小的女娘使用。
说干就干，程少商拜托几位宫侍拿来些平整的又重的石头，她将带着凹槽的木板已经摆放好，让他们将石头放在木板上，紧接着便将米放在石头底下，拜托宫侍将石头推动。紧赶慢赶，终于是将米浆磨出来五盏。
谢过宫侍之后，程少商拿着米浆便回了永安宫。
正巧赶上珍馐署的宫令来送酪浆，程少商拿着米浆和酪浆一起进了殿，连忙和翟媪分享，顺便开始煮粥。
“少商，你是准备做什么给娘娘吃。这香味倒是浓醇。”
“翟媪，放心，我这是新研究的浆酪，想着既给娘娘开胃，再给娘娘滋补。”少商原先是将米与食材一起煮制，当时的甜粥，宣神谙倒是用了不少。今日的话怕是更能喝掉一些。
少商在厨房中忙的热火朝天，时不时的关注着粥的咕嘟情况。
五公主醒来之后，只觉得不知道如何面对宣神谙，昨日一时冲动，将多年心事全都说了一通，虽然畅快，但是有担心宣神谙面对不了这样子的自己。
五公主一直觉得自己的阿母，虽然身在高位，但是一直都不开心。在她年幼的记忆里，阿母似乎从来都没有开颜大笑过，总是从容不迫，没有失态的时候。偶尔，眼神中有些遗憾，有些落寞。
原本，五公主不知道为什么。
后来，在越姮的生日宴上，她明白了。她的阿父和越姮两个人心意想通，所以他们俩个视线交缠，就算阿母已经是皇后了，但是她丈夫的心不在她的身上。每一次，阿母的目光，都追随着心意想通的两个人。难怪，难怪，难怪。
五公主想着自己再乖巧些，自己的阿父是不是就愿意见自己的阿母。可是后来发现，连自己都不能常见到文帝了。霍不疑进宫的那段时间，宣神谙照顾着他。文帝去长秋宫的次数变多了。五公主觉着霍不疑是个好借口，但是怎么接近他。不料，越姮的三公主也是很喜欢霍不疑。五公主只能自己显得蛮横些，霸着霍不疑。
可年岁见长，男女有别，再加上霍不疑的脾气，五公主实在是不喜。再加上，霍不疑搬出宫之后，文帝又不常见宣神谙，甚至还给五公主赐婚。
五公主对自己的父亲的做法不认同，可是孩子对父母，又能如何呢。常常失望，仍抱有希望。最终，宣神谙自请废后，让五公主彻底的明白了，这些东西，到最后挽回不了自己父母之间的感情。
五公主呆愣的想着要怎么办，宣神谙已经过来看她。
宣神谙穿着素色的襦裙，自从废后之后，她便重新穿起了这些素色的衣服。母女之间，两个人对视着。
“子琼，你...昨日，不该如此放肆，你阿父，极其宠爱你，这些年，纵然你肆意挑选面首，欺负胞弟胞妹，也不曾重罚。何必说这些诛心的话，伤你阿父的心呢。”
“阿母，你们总是觉得我们是孩子，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是吗？宠爱，这样子的宠爱和宠爱宠物有什么区别，觉得有意思了，招招手，我便巴巴地贴上去。那您呢，为什么，也愿意做成这样子的人吗？”
“子琼，我和你阿父，一路扶持过来，从来都是伙伴，你阿父必不会如此羞辱我。你阿父如此宠爱你，是因为你是他期盼了很久才来的孩子.....”
听到这个话的五公主，开始激动，“既然是期盼来的孩子，为什么，为什么到最后，阿父却宠爱越娘娘，甚至为什么你们越来越疏远。既然是期盼来的孩子，为什么我骄纵放肆，阿父也只是说不可理喻，却不来见我，既然是期盼来的孩子，为什么，还要让我和越候府联姻。”
“子琼，你确实是我和陛下期盼了很久的孩子，当时，你阿父刚平息战乱，朝廷百废待兴，他身边多的是各种各样的朝政民生。朝廷刚安定，你便来了，予怀你之际，你阿父日日过来看你。你年少时，便是蹭破一点伤口，他都要心疼好久。当时，也是予和陛下最安宁欢愉的时候。可是，你阿父他不止是你的阿父，亦不止是予的丈夫。我们携手扶持过一段路便已经够了。他对我，虽不及对待越姮深情，可不曾亏待我半分，地位也是不曾动摇。宣氏一族，因为予的缘故，如今也是赏赐颇丰。你的兄长阿姊，便是废了太子位，如今也是安稳度日，他自由了。你二兄如今也是过的很好，你阿姊如今夫妻恩爱。至于你，越候一家日后还是会被重用，更何况，子端成为太子，他也不会害了自己的舅舅一家，你嫁过去，依旧可以享受公主的待遇。让你嫁给越候子，只为了你还能享受公主的待遇。你到不可如此误解你阿父。”
“阿母，那您呢，您就一点遗憾都没有吗？那时候的安宁和欢愉，您就不怀念吗？”五公主听完，只紧紧盯着自己的母亲看。
“遗憾吗？为什么遗憾呢，你阿父并没有亏待予，只是他不爱予，待也尊我，敬我。便是战火连天的时候，予也是安坐后方，比起那些在战乱中死去的女子，予幸运的不是一点两点。你若是说，为什么不去强求你阿父爱我，子琼，予感受过的，当时，予感受过的。只是，人的心都是偏的，便是你阿父也是不能避免的。你可明白。”
说着话的宣神谙，她似乎不止是和五公主说这些话，似乎也是在劝解自己，告诉自己，已经很幸运了，不要再强求了。再强要的，也不是自己的。
“日后，你若是得空，便也来宫里多呆呆。予也怀念幼时有你在身旁的日子。不过，你若是能再快乐些，不再计较那些权势，宠爱，只在意自己，予会更开心。”
望着，宣神谙如今似乎释怀的样子，五公主突然觉得，她错了。比起吸引阿父的注意，她似乎很久没有陪伴在阿母的身边。
这边，程少商的粥已经煮好了，端着粥来找宣神谙。
“娘娘，今日的浆酪，我在里面加了米浆，更有清甜的味道，您尝尝。”程少商如今的礼仪规矩其实已经很好了。不过是在宣神谙面前活泼些。她莲步轻盈，手上端着浆酪到平稳的很。
五公主还是觉得程少商有点碍眼了，“就是只有我阿母有吗？难道本公主不能尝尝吗？”
不知道为什么，五公主还是想刺一刺程少商。
程少商似乎也知道五公主会挤兑自己一番，“那少商必然是不敢的，五公主，自然也是有的。”
“如果好吃，本宫自会赏你一番。”
宣神谙看着两个孩子，笑着摇摇头。
